碧海连天一色人与自然共融
□记 者 倪妮刘攀攀 陈炳群通讯员陈柯宇 文/摄
掘地为巢、产蛋育雏……每年5至9月，灰鳖洋上的定海五峙山列岛成了鸟类的天堂。今年，保护区管理人员和科研人员从五峙山列岛上观测到中华凤头燕鸥29巢，50余只成鸟，数量为历年之最。
生态，引来“神话之鸟”繁衍
五峙山列岛由大五峙、小五峙、丫鹊山、馒头山、龙洞山和无毛山等岛屿组成。由于良好的地理位置和丰富的鱼藻类资源，这里成了多种海鸟的集中繁殖地和候鸟迁徙的重要中转站，也是浙江省唯一一处保护鸟类资源及其栖息地的自然保护区。
“当前是一年之中海鸟的繁殖后期，幼鸟陆续孵出、羽翼渐丰，种群增长喜人。”前几天，跟随市自然资源和规划局定海分局自然保护地管理科科长张剑，记者乘坐巡护船来到五峙山列岛附近海域，他告诉记者，现在目光所及之处多为大凤头燕鸥，仔细看还能在大凤头燕鸥群中发现中华凤头燕鸥。目前，保护区内有各种水鸟51种，其它鸟类54种，除了国家一级重点保护野生动物中华凤头燕鸥、黑脸琵鹭和黄嘴白鹭外，还有国家二级重点保护野生动物大凤头燕鸥、角鸊鷉和省级重点保护野生动物黑尾鸥等。
当船行至馒头山屿附近海域时，张剑惊喜地发现了中华凤头燕鸥。透过望远镜，记者清晰地看到一大一小两只中华凤头燕鸥，其成鸟羽毛较白，喙尖呈黑色，尾巴如同燕子那样分叉，而幼鸟已长出灰白色羽翼，依偎在成鸟旁。“每对中华凤头燕鸥每窝只产一枚蛋，繁殖过程中又常受天敌、台风等多方面因素干扰，幼鸟成活率较低。”张剑告诉记者，目前全球成鸟数量不足150只，因稀少神秘，中华凤头燕鸥也被誉为“神话之鸟”。
2008年，研究人员首次在五峙山列岛发现了4只中华凤头燕鸥，并在当年成功孵化了2只幼鸟，这是我省首次关于中华凤头燕鸥成功繁殖的记载。之后连续多年，中华凤头燕鸥在五峙山列岛均繁殖成功。统计数据显示，2017年以来，保护区管理人员和科研人员在五峙山列岛累计观测到中华凤头燕鸥186只，雏鸟80只，约占现有全球种群数量的38%，五峙山列岛也成为全球5处中华凤头燕鸥重要繁殖栖息地之一。
“神话之鸟”繁殖栖息地得到良好的保护，这是定海生物多样性和生态平衡的最好佐证。
科技，让护鸟爱鸟更“智慧”
作为今年国际生物多样性日的主要活动，历时35天、24小时不间断的“神话之鸟”中华凤头燕鸥慢直播，自5月22日开始在人民日报、央视新闻、浙江新闻客户端等15家媒体和平台发布上线。其间，网友“云守候”观鸟，多镜头慢节奏观赏到了中华凤头燕鸥在五峙山列岛的繁衍、生活状况，累计播放量达6520万人次。
值得一提的是，此次直播幸运地捕捉到了一巢中华凤头燕鸥“夫妻”，见证了它们孕育鸟宝宝的过程。直播时中华凤头燕鸥抚育细节也引起了千万网友的关注：繁殖期内，成鸟会在地上拱出个土坑，在里面产蛋、孵蛋；孵蛋期间，雌鸟和雄鸟轮流上岗孵蛋，饿了出去捕食也会排好班；刚刚出壳的中华凤头燕鸥宝宝大部分时间在睡觉……
▲下转第２版 网友能直面五峙山列岛上海鸟的生命活动，得益于定海加快推进“智慧鸟岛”项目建设。近年来，定海以科技赋能全力推动五峙山列岛鸟类省级自然保护区数字化建设，目前已实现了鸟类在线动态监测，开展声像识别功能研究，为生态发展建设积累数据和经验。
在市自然资源和规划局定海分局，该局办公室主任袁伟斌通过舟山五峙山鸟类自然保护区数字化管理平台查看保护区情况。他轻点鼠标，通过选择安装在五峙山列岛上的视频监控，实时观测各个点位海鸟的画面。“系统实现了‘云端’智能实时监测，如今不上岛也能了解岛上情况。”袁伟斌说，该系统还可在线动态监测、数据分析、远程监测人员出入岛屿情况。
早在2019年，我区便开始谋划“智慧鸟岛”建设项目，加大对五峙山列岛管理时的科技投入。“早期以人为主的巡护会受限于地理空间和天气等因素。”在袁伟斌看来，五峙山列岛的生态保护，不仅需要人人参与，更要向科技借力。在省林业局的大力支持下，我区开始着力建设“智慧鸟岛”项目，投资1000余万元在五峙山列岛建设了科研管理用房、全国首个鸟类保护区集风光柴储为一体的离岛微电网系统和海岛环境参数监测系统，采用人工智能、大数据、AI等技术，根据各岛屿地形地貌及鸟类生物集聚习性布置监控设备，实时采集鸟类生物多样性数据，收集岛上温度、湿度、风向、风力等数据，对信息进行对比分析，为海鸟科研观测提供强有力支撑。
未来，我区规划在岛外建设数字化鸟类科普馆，通过电子翻书系统、互动投影等数字化技术的应用，详细介绍各类野生鸟类生活习性、保护级别等信息，向市民全方位地展示普及鸟类知识，同时让观众在寓教于乐中增强爱护鸟类和保护环境意识，助推定海生物多样性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