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冬来了
□杨雪
《月令七十二候集解》有载:“立冬,十月节。立字解见前。冬,终也,万物收藏也。”意思是立冬是农历十月份的节气,“立”是建立、开始的意思,“冬”字最初的意思是终了、结束。
晨起,不禁地打一个寒颤,使我想起立冬来了。
立冬,是二十四节气中的第十九个节气,也是冬季的第一个节气,时间为每年的11月7或8日,在霜降之后,小雪之前,代表冬天的开始。“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池塘里在夏天开得亭亭玉立的荷叶只剩枯叶了,菊花落了,但花枝却在寒霜中直立着。此时,我想起友人前日寄来的菊花,我泡上一杯热水,让菊花的幽香在空气中弥散,我似是看见菊花傲然的姿态,在寒风中热烈地绽开。
立冬有三候。一候水始冰,立冬后,气温下降,河水开始结冰;二候地始冻,随着气温的持续下降,再过五天,土地开始冻结;三候雉入大水为蜃。古人称野鸡为“雉”,大蛤为“蜃”,这时不常看见野鸡,但海边出现很多大蛤,因为它们外壳与花纹相似,古人便以为野鸡在立冬后变成了大蛤。虽是初冬时节,没有春天的鸟语花香,但仍可以看到诱人的乡村风景。
山林里,黄橙橙的杮子缀满了枝头,蹲下身体,从底处向上望,整颗树印着蓝蓝的天空,仿佛是一幅幅形态各异的插画,似一位优雅的女子,在天空中悠闲地躺着。在另一处丛林里,随着微风飘来了桔子的清香,泌人心脾的香味使人精神为之一振,惊醒了有点闲适地果农,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大声说话,说完又神彩飞扬地哈哈大笑起来,。
“立冬食蔗不会齿痛”,立冬时节吃了甘蔗,牙齿就不会痛,这是因为甘蔗营养丰富、清火败脾,常咀嚼还能锻炼口腔里的肌肉和牙齿的韧性。小孩子在田野上奔跑,你追我赶。不时在田野间的甘蔗角里扭了一根甘蔗,用膝盖对准甘蔗中央,两手把甘蔗按到膝盖,辟一声,对半切开了,放在嘴上啃咬起来,鲜甜的蔗汁从嘴角流了出来,十分恰意。
菜地里,一颗颗白菜像胖胖的美人,穿着绿油油的裙子,在田地里头开心的跳舞,秀色可餐。洁白的白萝卜探出了头来,像白玉石似的,诱惑着人们去采摘。“立冬补冬,补嘴空”,在饮食上,立冬时节可以适当进补。农村妇女会买上几斤羊肉,在田里拔些鲜嫩的白萝卜出来,做羊肉焖萝卜,先把羊肉放进热水中焯烫,捞起装盆里,大锅里烧点油,把羊肉倒进去,加入适量料酒,盐、生抽、姜翻炒,炒香后加水焖煮一个小时,再把白萝卜削好,切成块状,放进锅里,与羊肉一起焖煮,羊肉萝卜香氤氲了整个厨房。仿佛整个空气都被羊肉萝卜香味温暖了,有些微寒意的身体感觉热乎起来,温暖了心田。
这就是立冬,沉静中不乏热闹,内敛中却不乏张扬,没有春天各种艳丽的色彩,却有它在寒霜中屹立的高雅色彩。